第107章
紫萍:“女君请看那位,她的举动如何?”
姜樾之抬眼望去,只见一女子藕臂挂在那郎君肩上,脸颊却欲拒还迎,让人看得见,亲不着。
“还有那位。”
女子薄纱覆面,只留一双极好看的眼,在一众郎君中流连。素手轻点,引起一阵高过一阵的呐喊。
“再看这位。”
女郎生得妩媚妖冶,动作热情奔放,跨坐在郎君身上,扭动着腰肢。
“最后一位。”
女子声音婉转动听,娇嗔着惹人一阵酥麻。有人在她腰间掐一把,便发出嘤嘤的啼哭声,叫人酥了骨头。
紫萍道:“娘子可看明白了?”
这些个场面在以往宴会也不能说从未见过,只是这些女子多多少少都比外头要更加开放些,动作更大胆些,引诱的意味昭然若揭些。
若说能看出什么旁的来,可真是难住了她。
“还请娘子指点。”
“她们无一例外都放大了自己的优势,减弱了自己的弱势。第一位,拿捏住男子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的心思,欲拒还迎。第二位,生得一双狐狸眼,嘴却不好看,因此她招揽客人时时常带着面纱遮挡她最不好看的部位。”
“第三位,容貌昳丽,便不学那些娇娇怯怯的模样,有时候性子泼辣,横眉冷对,反倒引起客人的欣赏。至于第四位,歌姬出身,最擅口技。她的口中能发出世上最动听的吟叫声,只让郎君们在榻上雄风高涨,信心倍增。”
听完她的解释,姜樾之陷入思忱。
紫萍:“所以主家吩咐了,今儿您要学的便是发觉自己吸引人的优势,同时找出自己该隐藏的劣势。”
第89章 他的忍耐“到底谁不如谁?”……
言尽于此,紫萍将一块玉牌交到她手中:“凭借此物女君在司内可随意逛逛,待心有体会时,奴家会带娘子回照霞阁。”
“有劳。”
紫萍走后很快消失在廊角处,姜樾之还是站在原处观察那四个人。可看着看着又莫名觉得有几分耳热,云间来白日宣淫,她在此处总有些格格不入。
“自己的优势,和劣势。”姜樾之喃喃着。
从身后忽然出现一条薄纱将她的眼睛覆盖上,姜樾之身子一颤,正想要抵抗,就被人牢牢圈住。
他的气息太过熟悉,只挣扎了片刻,姜樾之便知晓他的身份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,瑶珈娘子不是让你好好在照霞阁呆着么?”
柳时暮从背后抱住她,俯身下巴抵在她的肩上:“我若不来,方才那男子要脱了衣物,你便这么眼睁睁看着?”
姜樾之眼前一片白茫茫,争辩道:“此处是青楼,看见什么也不必大惊小怪,你忘了我是来学什么的,你把我眼睛蒙住,我如何学得会。”
柳时暮的表情带上浓浓的不甘,语气也酸涩得很:“想要学,怎么不来找我,我也能教会你。”
“你?”姜樾之有些不信,“我要学的是如何勾引男人,又不是勾引女人。”
柳时暮咬了咬后槽牙,他知道她这是在故意揶揄他。
咬住她的耳朵,低沉着嗓音道:“殊途同归,枝枝大可试一试。”
被他拦腰抱起,姜樾之却早已习惯般勾住他的脖颈:“别闹,瑶珈娘子给我的任务我还没完成。”
柳时暮抱着她进了一处厢房,顺脚带上了门,隔绝外头杂乱的声音。
“姐姐给你下了何任务?”
姜樾之一味的思考问题,一时间竟不知晓自己被他带到了何处,只觉得周遭安静下来。
“娘子说,要我发现自己的优势和劣势。”
柳时暮把她放在贵妃椅上,阻止了她摘下薄纱的举动:“这么简单的问题,枝枝竟也想不明白?”
被他握住了手,姜樾之摘不掉薄纱,眼前只出现一张朦朦胧胧的轮廓。
“我自恃做事沉着冷静,有些许文采和才艺。可这些好似都不是能吸引到男人的地方。”
听到一声轻笑,姜樾之闭上了嘴,原本只是为了敷衍母亲才来的。怎么反倒真的开始思考起来了,太子对她嫌恶至此,她做什么都不可能讨得他的欢心。
“枝枝未免太过自谦。”柳时暮捏住她的下巴朝自己靠近,“你的美貌足以让所有男子心动。”
姜樾之听到他的声音越来越近,连呼出的热气都悄悄擦过她的脸颊。
“听到我的心跳声了么,被蒙上眼睛,听感会越发灵敏才对。”
姜樾之勾了勾唇,扯过他的衣襟将耳朵贴上他的心口:“嗯,听到了。”
本想撩拨她的,被她反客为主了去,柳时暮喉结滚了滚。
姜樾之发出一声嘲笑:“怎么回事?”她抬起头,薄纱后的眼似乎带着戏谑,“怎么还越来越快了?”
柳时暮:“枝枝不是说自己不会么,我瞧着枝枝当真会极了。”
姜樾之想到昨儿瑶珈说的,摸索着找到他的喉结,轻咬了一下:“还是老师寻得好。”
柳时暮扶住她的肩,那一下让他身子一颤,某处开始不可言说起来。
姜樾之笑道:“昨儿见识到了耳垂,今儿发现喉结也是你的弱点。柳时暮,你们男人这点事可让瑶珈姐姐摸个透彻了。”
柳时暮气笑:“你这是在挑衅我?”
姜樾之学
他的样子,扣住他的下巴,直起身居高临下:“你不是第一次么?会么?”
柳时暮的火气直冲下腹,呼吸越来越急促,只看着她的脸,便一点也忍不住。
天知道昨儿让她缓了半个时辰,可他却泡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冷水才降了火。可今日,她竟敢如此主动撩拨他,几乎踩碎他的尊严。
“我可是寄浮生魁郎。”
姜樾之满不在乎:“那又怎样,你是我的时暮,不是公主身侧的那位男宠。”
“所以你觉得,我不如他?”
姜樾之虽看不清他的表情,却能想到他如今该是猫儿被踩了尾巴的模样。
心中觉得好笑,脸上也不自觉露出微笑来。
可这个笑在柳时暮眼中,好似默认。
“姜樾之……”他的嗓音喑哑,带着浓厚的情意,“是你说的。”
姜樾之忽然被一股强大的气息笼罩,不禁向后退。
“怎,怎么了?”她现在想到讨饶,似乎有些晚了,“都是玩笑话,柳魁郎不会当真了吧。堂堂魁郎,怎么气性这么小。”
双手被不知何物捆绑住,双脚被扯上了榻。腰间一松,腰带被他扯开。姜樾之想要阻止,可他如今什么也听不进去。
“昨儿我就不该放你走,白白让自己受那么多苦。”双手被绑,不好脱下外衣,柳时暮便动手撕开。
姜樾之才知害怕,刚想开口,他便低头将她的话尽数吞入腹中。
“唔……”
肩头一疼,他竟咬了上来。
“嘶——”
“知道错了没?”柳时暮恶狠狠道。
姜樾之压抑着哭腔:“知道了,我不该嘲笑你,不该挑衅你。”
“你还敢说?”柳时暮在她锁骨处也咬了一口,隔着里衣,只见丝绸纯白里衣上染上一层暧昧的水迹。
姜樾之用捆住的双手在他身上狠狠一锤:“疼,真的疼。”
“被小梨花咬一口也疼,你就当做被它咬了一口吧。”
姜樾之:“它才不会咬人。”
“它的主人会,主债宠偿,你改日咬它去。”
姜樾之被这话气着,抓着他的衣襟便向下拉,张口胡乱咬着,用了十足的力气。可上头的人半分动静都没有。
“咬,你多咬两口,我的歉疚便少几分。”
姜樾之真有些发怒了:“柳时暮,松开我!”
手腕一松,姜樾之得到解放,第一时间扯下眼上的薄纱。
室内昏暗,他的五官却十分清晰,俊郎的眉,星霞般的眼,薄唇微抿着,神仪明秀。面上好似喝了酒一般带着一抹红,如此羞赧的表现,那双眼却直勾勾盯着她。
“姜樾之。”
“啊?”姜樾之看着这张脸,气已经消了大半,手不自然放在心口处画圈。
“你若不同意,我就问许多遍,直到你同意为止。”他的手伸向她的衣襟,“可以么?”
原本带着强制的眼眸,忽然带上几分柔情,还夹杂着一丝渴求。
姜樾之看着这双眼,说不出拒绝的话:“你,你都这么说了,我,我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柳时暮唇角一弯,俯身用嘴挑开她的衣襟。
姜樾之闭上眼,双手只能抚上他的背。
一件又一件衣衫滑落,屋内响起一片旖旎的声响。
郎君的骨肉匀称,紧实的肌肉平日里穿着衣服根本瞧不清。宽肩窄腰极好看的身子,脸上染上潮红,情欲几乎要从眼睛里溢出。
他滚烫的唇舌磨过她全身各处,在各处点燃同他一样的火焰,两人在狭窄的贵妃椅上,极尽的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思念。